今天的事做完了么-梨子

退圈

【漠尚】《因果》

♂原著续写补全向,互宠小甜饼
♂“穷苦潦倒的童年时期”的团子菊苣
♂私设:菊苣比大王大两岁,菊苣拜入安定峰被赐名之前叫“尚小飞”
♂失踪人口回光返照(´゚ω゚`) ​​​

    尚清华提着个比半个身子还大的木桶,哼哧哼哧地挪到河边,费力地把木桶浸入水中,然后唉声叹气地甩甩手,一屁股坐在河边的杂草上,肉乎乎的小背影显得格外深沉。
    想我向天打飞机一代大触,穿到自己书里当炮灰就算了,还是从婴儿开始当起。如今这具身体才六岁,这穷困潦倒的悲惨日子还要熬多少年才出头啊……
    尚清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,站起来正准备把水提回去,谁知小脚一麻,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,便往水里扑去。
    随后,便被一只手拎住后颈,像提小奶猫似的提溜起来,一脸微妙地对视着。

    尚清华的第一反应是,自己这两小半辈子加起来,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!
    第二反应是,这额间的花纹,这标志性的墨蓝色眼瞳——我的妈呀!我这还没等长大后遇上漠北君,怎么就先遇上了……诶,等等,这魔是谁?

  
    漠北君方才与爱人云雨一番后相拥眠去,醒来却到了一条陌生的湖边。看着手中肉团子熟稔的五官,漠北君知这大概是一番奇遇,心中一动,轻巧地把手脚扑腾的小家伙放在地上,半蹲着与之对视。
    尚清华见对面的男人不说话,忙颤颤巍巍地提起桶,轻车熟路地装出一副六岁孩童该有的模样,软糯糯地开了口, “那个……我叫小飞,住村口的,刚才谢谢……大哥哥。”
    这个按年龄来说,应该不是那位最后把我刺成筛子的大佬,难不成……是那位大佬的父亲,现任的“漠北君”?
    莫名老了一辈的漠北君浑然不觉,只伸出袖子,替尚清华揩了揩脏兮兮的小脸。纵然早已知道此时尚清华的内里已是成年人的灵魂,仍是被这奶声奶气的声音震了一震。
    漠北君微不可查地轻咳了一声,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冷淡模样,一手提起木桶,一手把尚清华抱在胸前,“你住什么地方?”
    尚清华一脸惊慌,结结巴巴地道,“就,就沿着这条小路,一直往前走……”
    卧槽,就算这位漠北君的父亲心大如盆地,也不至于自来熟到这种地步吧,真的不是拐卖儿童拿回去生吃么?
    尚清华越想越蹊跷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我自己能走的,放我下来吧,叔叔。”
    从“大哥哥”变成“叔叔”的漠北君脚下差点一个踉跄,熟练地拍了拍尚清华的屁股,“叫哥哥就好。”
    哟,看不出来,这位大叔还是个老来俏啊,那我还是顺着他吧。尚清华讨好地笑了两声,“好嘛,大哥哥,你是哪里人啊?”
   “外来,云游,”漠北君在村口驻了步,“要吃么?”
    尚清华定睛一看,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正从村口巡过。想来,自己到这个世界六年了,还没吃到过什么好吃的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答了声“好”。
    话音未落,漠北君便将他和水桶轻轻地放在地上,取出一锭碎银便抛了过去,拿下一串糖葫芦递到尚清华嘴边。
    尚清华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糖葫芦,一边冲漠北君嘿嘿地傻笑着,“真是太谢……”

    话音未落,便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,“小飞!——”
    尚清华周身一震,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,转过身便往前跑,“娘亲?怎么了?!”
    一名枯瘦苍老的农妇酿酿跄跄地跑过来,一脸血迹,身上也尽是皮开肉绽的伤口,她没跑多久便跌倒在地,将扑过来的尚清华狠狠抱在怀里,将一个小包裹塞进他怀里,又狠命往外一推,“孩子,快跑,快!永远都别回来!”
    身后,一个手持木棒的醉汉越追越近,“跑什么跑?一,一个都跑不了!快,快把钱给老子!老子,今,今天得全部赢回来!”
    尚清华眼角发红,抓起脚边一块大石头,就要冲过去和那个醉汉拼命,“去你妈的!畜牲!”
    农妇没握住尚清华的衣角,眼见男人沾血的木棒迎着尚清华砸下去,绝望地闭眼痛呼,“我的儿啊!——”
  
    不待木棍下降半寸,便见那醉汉被甩出十几米开外,七窍血流不止。
    一只墨蓝暗纹的华靴踩在醉汉的半张脸上,轻轻一用力,便是清晰的骨头断裂声。
    靴子的主人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,又重重踏了一脚,这才慢条斯理的松开,转瞬,这具尸体又被化为了一滩血水。
  
   “娘亲,醒醒!——”
    农妇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,之前又被丈夫打成重伤,一时血上心头,便晕了过去。
    看着尚清华焦急的模样,漠北君心中一滞,在他身边半蹲下,轻轻地拍着尚清华颤抖的背,“有我,不会有事的。”
    然而,话音未落,漠北君便见尚清华与农妇的身影,与周遭的一切,都渐渐变得透明起来。
   
    而尚清华却是浑然未觉的模样,喘了一口气,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重重地抓住漠北君的手臂,“你的孩子比我小两岁……他四岁了,是不是?!你出来游玩,在让你的弟弟帮你带孩子,对不对?!”
    漠北君一时没反应过来,尚清华却当他是默认了,再顾不得任何的伪装了,“你的孩子有危险,快去救他!”
    纵然一方面,确实是不想让漠北君黑化,这样自己才有最终不惨死的希望。而更多的是,他不想让那个自己最爱的角色,如同自己现在经历的一般,因自己当初一时冲动的下笔,受尽了不必要的苦楚与折磨。
   “幻花宫,就在幻花宫的水牢,你快去……”周围渐渐变的透明,漠北君再也听不清尚清华稚嫩的声音,也渐渐看不清尚清华的脸了。
    然而,这一刻,漠北君想通了许多事。
    他想起很多年前,尚清华开玩笑般地对他提起,他在这里曾经有一个混账父亲,打了他和他母亲整整六年,却在某一天突然去世,他和母亲终于能清贫却安全地度过几年,直到母亲也去世,自己则去往了苍穹山。更离奇的是,那个混账父亲怎么死的,那天的事他和母亲都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    他想起更久远的时候,父君将四岁的自己从幻花宫带回后说的话。
   “我那日去人界游玩,竟在一个村口顺手救了一对受难的母子。更奇的是,那小孩子竟似个大人般的口气,还知道我的身份,让我来幻花宫救你。只怕那孩子是个神童,不过知了我的身份终归不妥,我还是抹去了他那日的记忆。”

    原来冥冥之中,因果皆已注定。
    自己也曾不满过,凛光君加害自己时,父君却在那时候去救别的孩子了。
    如今想来,竟是对父君万分感激。
    若自己在幻花宫忍过的几天惊吓,却能换得自己最重要之人几年的平静与安全,也是值得了。
     更何况,这个人从一开始,便心心念念过自己的安全,牢牢地记着自己的经历,想要让自己脱离在幻花宫受苦的命途。

    漠北君睁开眼时,一切仍是入睡时的模样。
    包括安静地蜷在自己怀中,睡得正香的人。
    漠北君轻轻抚着尚清华散落肩头的发丝,在他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。
    轻薄的幔帐因风拂动起来,被月色浸染得温柔又暧昧。
    执子之手,夫复何求。

   END
 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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